蔡主任今天遛瓜了吗i

覆水难收 过好以后吧

白首如新



BGM:张悬《艳火》

我等你在前方回头,而我不回头,你还要不要我。
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“……你今天没有喝酒吧?”

“你回答我一次吧。”

“我们可都是直男啊。你这样……”

”知道了 。”

感觉那人深沉低哑的声音像呼吸一样围绕在自己身旁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觉得那个人好像毒品一样让自己欲罢不能,也试图离那个人远一点,可是每每都会再让这人兜回来,用他百分之零点一的温柔让自己沉溺。也曾经开玩笑问过很多次,
“蔡照,你喜欢我吧。”
“你想啥呢。”宠溺的揉揉头。
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。”
可我早已不甘心只能做你的朋友了。

终于向他表了白,收获了意料之内的回答。好像自己把自己像大气球一样吹的鼓鼓的,一下子就被打扁了,甚至,压爆了。不停的往酒杯里灌酒,听液体滑过冰块哗啦啦的声音。
好像残酒一样的生命。
冰的东西喝的太多,胃开始剧烈的绞痛。在胃里好像有一台缝纫机一直在来来回回的拉扯扭转,整个身体弓起
来像虾米一样弯曲,难受的躺在床上。疼痛慢慢麻痹了身体的知觉,只感觉电话好像在震动,可他再也不想接听了。从电话里蹦出来的刀子足够杀死他一千遍了,他眼皮沉沉的,在昏迷过去的前一秒看到眼前好像出现的幻觉,嘴角扯了扯,喊

“蔡照。”

你的名字,我曾在每片天空下呼喊过,也曾在每张床上哭泣。你的名字,我在我不幸的每一页,字里行间阅读其含义。

沉重僵硬的身体被剧烈摇晃,干薄的嘴唇被喂进去苦涩的药粒,马上舌尖一卷要吐出去,另一个更温暖的物体触碰到嘴角,马上乖乖就擒。费劲的张开眼睛,看见面前这个有着狭长眼睛却依旧风流倜傥的男人。揉了揉眼睛,发出低沉含糊不明的音调,这个人马上拿了杯水,说

“喝口水,谁让你喝了那么多酒。”

“咳咳咳咳…你怎么来了。”

“你打了电话自己先挂断,我给你打了好几个你都不接,我当然担心你啊。”

“哦。那个电话啊…所以你要说什么吗?”

“秋实,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。”

过了很长时间,两个人都不说话。床上的病人伸手捂住蔡照的眼睛,轻声问道

“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。”

“你听我说完,虽然是这样,但我觉得是不对的,不可以的……”覆在眼睛上的手怔了一下,变得更加冰凉。

“所以先分开一段时间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日日重复相同的事,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,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,自然不会有悲痛袭来。


四五个月没有再联系,蔡照和现任女朋友去看电影,电影结尾处长镜头把街道拉的很漫长又安静,主人公独白

“我将看进你的眼睛,当死亡盯上你被深爱的,我从未亲吻过的嘴,我将敢于亲吻你,当夜晚聚形于你被截断的生命。”

他突然想起那个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河闪烁,揉他的头耳尖会变红,爱吃西瓜嘴角滴上红颜色也不在意,戴眼镜的时候仿佛一个温润如玉的小少爷,表完白就灌醉自己的男人。
和女朋友分开的时候,斟酌再三还是说
“分手吧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不合适咱俩。”
就是遇到了对的人,所以你才不合适。

其实哪里有那么多不对和不可以。
爱情哪里需要犹豫。
你的心依旧年轻,随时准备狂跳不已,我不是你的心坎,但我现在做梦都想是。

他扯了扯蒙在额头的纱布,有血迹一点点渗下来,用剩余的纱布一层层蒙住了自己的眼睛。耳朵上的耳钉被取了下来。

“我蒙住了眼睛,塞住了耳朵,鼻子间穿梭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,只只剩一张嘴。你既然可以用嘴巴吿诉我不可以,不对。那我也可以用仅剩的这张嘴吿诉你,我不喜欢你了。我已经可以不喜欢你了。”

手机亮着屏幕上一大段未发送的消息。
然后手机从14楼直直摔落。
好像一只扑火的飞蛾。
粉身碎骨。

你知不知道,我在你身上,曾有过多大的梦想。

赶到陈秋实的住处时,发现家具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,打电话给包子,说
“秋实今天的航班。飞意大利。我估计赶不上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
“我可喜欢佛罗伦萨了,那个名字也很好,翡冷翠。”

打车赶过去的时候飞机已经发了,在诺大的候机室布下一层阴影。蔡照赶紧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,然后在候机室等着等着,睡着了。

一些短暂的相遇,巧合和空虚在其中所起的作用,要比你一生中其他年龄时更大,这种相遇没有未来,如同在夜里的一列火车中。

“昨日,飞往意大利佛罗伦萨的航班W4780失事,具体原因……”
苍白的手指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滑动手机屏幕。

一切都明明白白,但我们仍匆匆错过。因为你相信命运,因为我怀疑生活。



在北京的一个老宅院里有两个老人相互扶持着过活。
其中一个人的脸上还有车祸留下的伤疤。
斑驳不清。

是谁在时光交错里说出誓言,又用余生重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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